第 4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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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6 章
岑鳶鳶眼前瞬間一黑，想要避開卻已經來不及了。
倉皇之中，她只得騰出手扯向褚栩。
本來想借用他的力量維持平衡，可手剛搭上去，就回憶起褚栩的手臂受傷了。
動作一頓，她來不及再反應，只得閉上眼睛。
死定了……
誰知下一秒，一雙手卻驟然擁住了她。
猛然撞上了一處堅硬的胸膛，那人堪堪維持住平衡，不由得發出一聲悶哼。
岑鳶鳶一驚，倉促擡頭，對上了褚栩陰沈沈的臉。
但褚栩並沒看她，而是直直望向她身後的方向，眸色中出現了幾分冷冽的殺意。
是的、殺意。
岑鳶鳶平時跟他插科打諢多了，只覺得他是個沒什麽架子的皇子。
可只有在這種時刻，他的身份似乎才終於顯得重要了起來。
一時間，岑鳶鳶不敢再多說什麽，趕緊從他的懷中退出來，跪在了地上。
“殿下贖罪，皇上贖罪。”
有了這件事以後，氣氛一瞬間著急了下來。
大家都紛紛看向了這個方向，皇上回過頭來，臉上滿是冷漠。
而他身邊的禧妃也緊皺眉頭，在聽見邊上的人解釋過後面色一沈。
“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岑鳶鳶雖然覺得禧妃是個好相處的人，一直以來對她也很有好感，可在這瞬間卻感覺到了強烈的壓迫感。
她正想要回答，卻忽然看見褚栩先一步跪在了她的身前，擲地有聲道：“父皇，方才兒臣看見有賊人在後面渾水摸魚，想要沖擾聖駕。”
他的話說完，邊上的禧妃和月妃對視一眼，便也明白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了。
兩人很快打起了配合。
“沖擾聖駕？是八殿下授意人攔下的嗎？”
褚栩不置可否，聽見月妃開始喊護衛，便道：“那人混在宮人當中，應當穿著桃紅色宮裝。”
既然是他說的，皇上盯著他看了良久，便還是沒有懷疑。
“去查。”
不過多時，掌管十二監的李濤迅速趕來，帶著護衛一起排查。
因為有褚栩擋在前頭，岑鳶鳶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。
不過多時，她被帶著和褚栩一同離開。
回去的路上她還有些渾渾噩噩。
進入皇宮已經很久了，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被人利用。
可或許是因為這一次和皇上有關系，和掌管這座皇城的人有關系，於是便分外讓她恐懼。
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，她幾乎什麽也不知道，只曉得緊跟在褚栩的身後，深怕被落下了一點。
而在進入了熟悉的院子以後，她察覺到四下無人，心底瞬間升起一陣歸屬感。
這種感覺很奇怪，仿佛她已經默認褚栩的院子才是對自己來說唯一安全的地方。
沒忍住停頓住腳步，她小聲問：“殿下，您真的看見推我的人了嗎？”
其實剛才發生的事情連她自己都有些記不清楚了，只知自己差點就犯了大錯。
而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，想要看清楚人顯然是很困難的。
褚栩聞言停住腳步，看向她的時候眸色微涼。
“沒看清，但你我都知道是誰。”
岑鳶鳶開始還有些茫然，可意識到他後面所說的話以後，卻驟然楞住了。
是了、她的確知道。
音嬪那時候就在不遠處，而她路過的時候特意並沒有朝著記憶中她的位置走去。
但在剛才散場的時候，原本應該在她左側的音嬪卻到了右邊。
雖然還是不能完全確定，但能這樣害她的人，整個皇城中也找不到第二個了。
“她的法子實在拙劣，這件事情應該不會牽扯到你。”
褚栩說到這皺皺眉，原本還想讓岑鳶鳶註意點。
可等從思忖中回過神來時，卻看見面前的人眼眶微紅，好像真的被嚇到了。
心底微微一顫，他將那些話咽回去，正思考著安慰的話。
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，卻聽見岑鳶鳶小聲問：“那你呢？”
“什麽？”
褚栩起初還沒反應過來。
“你會不會被牽扯啊？如果他們沒有找到人的話，皇上會不會覺得是你在說假話？”
岑鳶鳶的語氣稍微有些著急，但擔憂還是占了大多數。
褚栩聽後微微一怔，最後沒忍住笑了起來。
“我沒事。”
他說完以後看見面前人的眼眶越來越紅，心底那種一直被壓抑的情感忽然控制不住地往外洩，叫他有些控制不住了。
小心翼翼的，他將人攬入懷中，掌心覆在那單薄的後背時微微收緊，感受到那具僵硬的身體緩緩放松下來。
“沒事，我們都會沒事的。”褚栩說到這裏頓了頓，忽然起了些勇氣，“我不會讓你有事。”
他說話間語氣中的情感幾乎掩蓋不住，岑鳶鳶將額頭抵在他肩膀上，心跳不由得加快。
心亂了，思緒也不在停留在那讓她恐懼的一處。
這種感覺……是怎麽回事？
-
岑鳶鳶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後面是怎麽回到屋子裏的，只知道發生完那件事以後，褚栩便讓她回去好好休息了。
蜷縮在床上，她的思緒一片混亂，可是卻毫無睡意。
不知過去多久，腦海中居然越來越清明，於是褚栩擁著她的力道就一瞬間被回憶起，叫她不知道該如何評判。
褚栩的性格她很清楚，並不是會隨便說這些話的性格。
而此時他和自己說起這些意思是什麽不言而喻。
心跳瞬間如擂鼓般砰砰作響，她微微將被子扯起一些蓋住腦袋，卻不願再多想。
這些都不重要，至少褚栩目前看上去還算是個君子。
只要事情不說穿一切都沒關系，畢竟她本來就不是這個朝代的人，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的。
對於這一點，她深信不疑，並且不會改變想法。
原本以為要查好一陣，但沒想到的是僅僅排查了一天，內務府就傳出了找到人的消息。
對於結果岑鳶鳶並不清楚，只知道找到的那人和音嬪沒有半點關系。
而褚栩的意思是音嬪害怕被發現，於是臨時找到了一只替罪羊。
只要已經有人被抓住了，她身邊的人自然沒了憂愁。
岑鳶鳶也沒想到最後會是這麽個結果，但她偏偏又無法改變。
而事情已經鬧成了這樣，她想要求和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。
在音嬪的心中，岑鳶鳶害了她的妹妹，即便是她妹妹有錯在先，可報仇是必然的。
就在岑鳶鳶為此憂愁之時，褚栩卻忽然給她帶來了好消息。
“我們要出宮了！”
在午膳時聽見褚栩說完，岑鳶鳶瞬間睜大眼睛，完全不敢相信。
“可是……德妃娘娘才離開了沒兩天，不是說皇上不會放您出宮嗎？”
她問的忐忑，但褚栩看起來卻並沒有任何顧慮，此時夾著菜眉眼懶散。
“待在宮中也無事可做，還不如早些出宮。”
岑鳶鳶看著他吊兒郎當的模樣，有些奇怪地皺皺眉頭。
“殿下，您怎麽答非所問呢？”
褚栩聽到這，才終於反應過來了似的嘆了口氣，只道：“我自有辦法，明日咱們便能出宮。”
他說著擡手指向了邊上的櫃子，言簡意賅：“多帶些銀子。”
說到這個岑鳶鳶就不墨跡了，眼睛瞬間一亮，便迅速朝著邊上走去，打開了一塊布開始塞銀子，同時又找了兩個香囊塞錢，回頭她和褚栩一人一個。
做這一切時她的情緒都非常愉快，畢竟和錢打交道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。
而她沒察覺到，褚栩坐在後面吃飯，可聽見輕哼小調的聲音後還是沒忍住轉過了頭，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。
-
次日一早，岑鳶鳶來到院子時看見正在和褚栩說笑的人以後，便知道褚栩所說的出宮法子是什麽了。
偷偷出宮的確不需要借助皇上的命令，畢竟有明和公主這個活生生的帶路人在。
只是這樣似乎不合規矩……
這個念頭剛才岑鳶鳶腦海中升起，便瞬間被她給揮散了。
算了算了，褚栩這人什麽時候守過規矩。
“明和還要去請安，咱們一會兒同她一起去。”
褚栩說這話時頓了頓，看見岑鳶鳶沒什麽表情的臉似乎不太滿意，還特意補充了一句：“咱們只去看禧妃和月妃娘娘。”
聽見這句，岑鳶鳶的眼眸果然又亮了起來，看起來很高興。
“真的呀？”
褚栩故作矜持點點頭，瞥開視線以後卻在想，原來小宮女真喜歡禧妃和月妃。
可她為什麽喜歡妃子呢？難不成……
褚栩看向岑鳶鳶的視線逐漸奇怪了起來。
難道她也想做妃子？
宮女年滿二十四便能出宮，她之前不是說過自己想出宮嗎？
而且那天送母妃出宮時，他也沒看見岑鳶鳶的視線往父皇身上掃啊。
心底滿是疑惑，褚栩最後還是決定不再多想。
但是在前往其他宮殿時他還是沒忍住胡思亂想。
人大多都慕強，難不成小宮女喜歡的是身居高位的人？
可是他無心皇位，更是沒想過要往上走，只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。
畢竟這個地方對他來說……並不是家。
但是從前那些幼稚的想法都盡數消散，他早就已經認清楚現實了。
可岑鳶鳶究竟是怎麽想的？
褚栩著實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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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鳶鳶眼前瞬間一黑，想要避開卻已經來不及了。
倉皇之中，她只得騰出手扯向褚栩。
本來想借用他的力量維持平衡，可手剛搭上去，就回憶起褚栩的手臂受傷了。
動作一頓，她來不及再反應，只得閉上眼睛。
死定了……
誰知下一秒，一雙手卻驟然擁住了她。
猛然撞上了一處堅硬的胸膛，那人堪堪維持住平衡，不由得發出一聲悶哼。
岑鳶鳶一驚，倉促擡頭，對上了褚栩陰沈沈的臉。
但褚栩並沒看她，而是直直望向她身後的方向，眸色中出現了幾分冷冽的殺意。
是的、殺意。
岑鳶鳶平時跟他插科打諢多了，只覺得他是個沒什麽架子的皇子。
可只有在這種時刻，他的身份似乎才終於顯得重要了起來。
一時間，岑鳶鳶不敢再多說什麽，趕緊從他的懷中退出來，跪在了地上。
“殿下贖罪，皇上贖罪。”
有了這件事以後，氣氛一瞬間著急了下來。
大家都紛紛看向了這個方向，皇上回過頭來，臉上滿是冷漠。
而他身邊的禧妃也緊皺眉頭，在聽見邊上的人解釋過後面色一沈。
“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岑鳶鳶雖然覺得禧妃是個好相處的人，一直以來對她也很有好感，可在這瞬間卻感覺到了強烈的壓迫感。
她正想要回答，卻忽然看見褚栩先一步跪在了她的身前，擲地有聲道：“父皇，方才兒臣看見有賊人在後面渾水摸魚，想要沖擾聖駕。”
他的話說完，邊上的禧妃和月妃對視一眼，便也明白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了。
兩人很快打起了配合。
“沖擾聖駕？是八殿下授意人攔下的嗎？”
褚栩不置可否，聽見月妃開始喊護衛，便道：“那人混在宮人當中，應當穿著桃紅色宮裝。”
既然是他說的，皇上盯著他看了良久，便還是沒有懷疑。
“去查。”
不過多時，掌管十二監的李濤迅速趕來，帶著護衛一起排查。
因為有褚栩擋在前頭，岑鳶鳶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。
不過多時，她被帶著和褚栩一同離開。
回去的路上她還有些渾渾噩噩。
進入皇宮已經很久了，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被人利用。
可或許是因為這一次和皇上有關系，和掌管這座皇城的人有關系，於是便分外讓她恐懼。
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，她幾乎什麽也不知道，只曉得緊跟在褚栩的身後，深怕被落下了一點。
而在進入了熟悉的院子以後，她察覺到四下無人，心底瞬間升起一陣歸屬感。
這種感覺很奇怪，仿佛她已經默認褚栩的院子才是對自己來說唯一安全的地方。
沒忍住停頓住腳步，她小聲問：“殿下，您真的看見推我的人了嗎？”
其實剛才發生的事情連她自己都有些記不清楚了，只知自己差點就犯了大錯。
而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，想要看清楚人顯然是很困難的。
褚栩聞言停住腳步，看向她的時候眸色微涼。
“沒看清，但你我都知道是誰。”
岑鳶鳶開始還有些茫然，可意識到他後面所說的話以後，卻驟然楞住了。
是了、她的確知道。
音嬪那時候就在不遠處，而她路過的時候特意並沒有朝著記憶中她的位置走去。
但在剛才散場的時候，原本應該在她左側的音嬪卻到了右邊。
雖然還是不能完全確定，但能這樣害她的人，整個皇城中也找不到第二個了。
“她的法子實在拙劣，這件事情應該不會牽扯到你。”
褚栩說到這皺皺眉，原本還想讓岑鳶鳶註意點。
可等從思忖中回過神來時，卻看見面前的人眼眶微紅，好像真的被嚇到了。
心底微微一顫，他將那些話咽回去，正思考著安慰的話。
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，卻聽見岑鳶鳶小聲問：“那你呢？”
“什麽？”
褚栩起初還沒反應過來。
“你會不會被牽扯啊？如果他們沒有找到人的話，皇上會不會覺得是你在說假話？”
岑鳶鳶的語氣稍微有些著急，但擔憂還是占了大多數。
褚栩聽後微微一怔，最後沒忍住笑了起來。
“我沒事。”
他說完以後看見面前人的眼眶越來越紅，心底那種一直被壓抑的情感忽然控制不住地往外洩，叫他有些控制不住了。
小心翼翼的，他將人攬入懷中，掌心覆在那單薄的後背時微微收緊，感受到那具僵硬的身體緩緩放松下來。
“沒事，我們都會沒事的。”褚栩說到這裏頓了頓，忽然起了些勇氣，“我不會讓你有事。”
他說話間語氣中的情感幾乎掩蓋不住，岑鳶鳶將額頭抵在他肩膀上，心跳不由得加快。
心亂了，思緒也不在停留在那讓她恐懼的一處。
這種感覺……是怎麽回事？
-
岑鳶鳶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後面是怎麽回到屋子裏的，只知道發生完那件事以後，褚栩便讓她回去好好休息了。
蜷縮在床上，她的思緒一片混亂，可是卻毫無睡意。
不知過去多久，腦海中居然越來越清明，於是褚栩擁著她的力道就一瞬間被回憶起，叫她不知道該如何評判。
褚栩的性格她很清楚，並不是會隨便說這些話的性格。
而此時他和自己說起這些意思是什麽不言而喻。
心跳瞬間如擂鼓般砰砰作響，她微微將被子扯起一些蓋住腦袋，卻不願再多想。
這些都不重要，至少褚栩目前看上去還算是個君子。
只要事情不說穿一切都沒關系，畢竟她本來就不是這個朝代的人，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的。
對於這一點，她深信不疑，並且不會改變想法。
原本以為要查好一陣，但沒想到的是僅僅排查了一天，內務府就傳出了找到人的消息。
對於結果岑鳶鳶並不清楚，只知道找到的那人和音嬪沒有半點關系。
而褚栩的意思是音嬪害怕被發現，於是臨時找到了一只替罪羊。
只要已經有人被抓住了，她身邊的人自然沒了憂愁。
岑鳶鳶也沒想到最後會是這麽個結果，但她偏偏又無法改變。
而事情已經鬧成了這樣，她想要求和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。
在音嬪的心中，岑鳶鳶害了她的妹妹，即便是她妹妹有錯在先，可報仇是必然的。
就在岑鳶鳶為此憂愁之時，褚栩卻忽然給她帶來了好消息。
“我們要出宮了！”
在午膳時聽見褚栩說完，岑鳶鳶瞬間睜大眼睛，完全不敢相信。
“可是……德妃娘娘才離開了沒兩天，不是說皇上不會放您出宮嗎？”
她問的忐忑，但褚栩看起來卻並沒有任何顧慮，此時夾著菜眉眼懶散。
“待在宮中也無事可做，還不如早些出宮。”
岑鳶鳶看著他吊兒郎當的模樣，有些奇怪地皺皺眉頭。
“殿下，您怎麽答非所問呢？”
褚栩聽到這，才終於反應過來了似的嘆了口氣，只道：“我自有辦法，明日咱們便能出宮。”
他說著擡手指向了邊上的櫃子，言簡意賅：“多帶些銀子。”
說到這個岑鳶鳶就不墨跡了，眼睛瞬間一亮，便迅速朝著邊上走去，打開了一塊布開始塞銀子，同時又找了兩個香囊塞錢，回頭她和褚栩一人一個。
做這一切時她的情緒都非常愉快，畢竟和錢打交道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。
而她沒察覺到，褚栩坐在後面吃飯，可聽見輕哼小調的聲音後還是沒忍住轉過了頭，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。
-
次日一早，岑鳶鳶來到院子時看見正在和褚栩說笑的人以後，便知道褚栩所說的出宮法子是什麽了。
偷偷出宮的確不需要借助皇上的命令，畢竟有明和公主這個活生生的帶路人在。
只是這樣似乎不合規矩……
這個念頭剛才岑鳶鳶腦海中升起，便瞬間被她給揮散了。
算了算了，褚栩這人什麽時候守過規矩。
“明和還要去請安，咱們一會兒同她一起去。”
褚栩說這話時頓了頓，看見岑鳶鳶沒什麽表情的臉似乎不太滿意，還特意補充了一句：“咱們只去看禧妃和月妃娘娘。”
聽見這句，岑鳶鳶的眼眸果然又亮了起來，看起來很高興。
“真的呀？”
褚栩故作矜持點點頭，瞥開視線以後卻在想，原來小宮女真喜歡禧妃和月妃。
可她為什麽喜歡妃子呢？難不成……
褚栩看向岑鳶鳶的視線逐漸奇怪了起來。
難道她也想做妃子？
宮女年滿二十四便能出宮，她之前不是說過自己想出宮嗎？
而且那天送母妃出宮時，他也沒看見岑鳶鳶的視線往父皇身上掃啊。
心底滿是疑惑，褚栩最後還是決定不再多想。
但是在前往其他宮殿時他還是沒忍住胡思亂想。
人大多都慕強，難不成小宮女喜歡的是身居高位的人？
可是他無心皇位，更是沒想過要往上走，只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。
畢竟這個地方對他來說……並不是家。
但是從前那些幼稚的想法都盡數消散，他早就已經認清楚現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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